好友告訴我,她很遺憾來不及在父親有生之年說一聲愛,到父親走至人生盡頭,彌留之際,她才哽咽拉皮名醫地說出這句得不到回應的告白。

我想我是幸福的。每晚下班,八歲的小兒子以飛撲的方式,向我大聲示愛,他會喊:「媽媽,手打開,站穩喔!」我迅速將背包一甩,雙膝微蹲,抱起十公尺外以跑百米姿態彈跳到我懷中的他;接著他會賴在我懷中,口沫橫飛地報告學校的趣事。睡前,外子會說出十幾年始終如一的晚安:「老婆,我好愛妳!」在我的家,愛開出一條暢通無阻的雙向道,但,不輕易開口說愛的我和媽媽,又該如何感受彼此的愛呢?

媽媽總在我回娘家時,煮一大鍋我最愛的客家三角圓。媽媽會將一顆顆三角狀的圓仔慎重地放進煮沸的熱水中,待其浮起,粉皮呈透明狀,再放入油蔥、芹菜珠和香菜,一鍋平凡卻滋味不凡的三角圓湯便能歡快上桌。媽媽是用食物,向我傳遞她的愛。

我對媽媽的愛則藏在為她準備的夏季防曬乳、冬季滋養霜,和妝點外貌的物品。最近,我一直在尋覓適合媽媽隨身側背的手機袋,以解決媽媽找不著手機的困擾。上周我雀躍地報名皮革手機袋的手作課程,打算為媽媽製作專屬的手機套當禮物,皮革袋成品的展現讓我忘記雙手穿針引線的痛楚。老師貼心地告知:「妳可以在皮標上客製壓花字母喔!」以水彩筆先在皮革上輕抹一層水,接著一一放置英文字母的銅模,再施力敲打整形抽脂推薦,每敲一字,嘴上跟著念出「L、O、V、E」和「U」,我就這樣將羞於告訴媽媽的愛語,以無法複製的樣貌呈現。

我想起詩人拉皮價格傳統拉皮夐紅的詩〈媽媽〉:「你的愛是滿滿的一盆洗澡水。暖暖的,幾乎把我浮起來。」說不出口的愛,正是以生活的點滴說明「愛無所不在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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